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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資本主義的商業操作下,
十二月變成血拼購物的節期。
無論是餽贈親友,還是犒賞自己,
這時都變的理所當然、毫不手軟。

因為有「禮物」這回事,
聖誕節變得繽紛燦爛,舉世同歡,
即便不是基督徒也一樣開心慶賀。

逛別人的部落格,看到幾位遠嫁美國的台灣女性,
對聖誕節互贈禮物甚至列清單大喇喇地明講想要什麼,
以免人家錯贈不需要的東西……..
對此感受到極大的困擾和「culture shock」,
不禁讓我有感而發。

身為基督徒,聖誕節對我們來說,
是一個傳福音的時機。
藉此辦活動、餐會、為的是將耶穌基督的福音介紹給不認識的人。
當然逮到機會,自己跟著吃吃喝喝開心一下;
也會買禮物送人,但那是為福音的緣故,
不是照著別人開的「wish list」買單,
所以這從來不是我的困擾。

說到「禮物」,個人從不對它抱任何期待。
鮮有人送禮送到我心坎裡的,
不過好像普遍也是如此。

某次我去朋友家,看見她有一個水瓶精緻獨特,
問她是在哪裡買的。

她說是她老公的朋友送的,
可是是誰送的,她老公也忘了。
因為很少人能送禮送到讓她老公印象深刻。

我問要送什麼才能打動妳老公的心呢?

她笑說一部車之類的吧。

呵呵,所以囉,真正需要、想要的東西,
還是要自己去張羅啦,指望別人未免痴人說夢。

除非是大東西,
我指的是為事工的推動不得不向人募款之類。
除此之外,
我很少、更精準的說是從來沒有,
向血親之外的任何人討過東西。

我遇過幾位不同的姐妹跟我說:
妳哪件哪件衣服不要可以給我。
有位姐妹常慫恿我送什麼什麼給教會的師母,
我不認為那是師母的意思。
我們師母家境優渥,比我富裕多多,壓根不希罕我的東西。
我覺得她這麼建議是她自己想要。
果然不久之後,她就直接開口跟我「借」。

那次我理出一些送她,
但也決定下不為例。

我是個極其軟弱的人,
環境所迫,經常低聲下氣、看人臉色,
只是我不為外表的虛榮或口腹之慾求人。
沒必要嘛!
衣服差那一件不會失顏面,
少一頓大餐正好減輕腸胃負擔,
不用對這類事積極主動。

說到這裡,
我所遇過對於「禮物」攻勢猛烈、志在必得的族類,
首推數年前認識那群統稱「Family」的人。

時間回到1999年,那時我還沒信主,
適逢人生的第一個低谷。
Jeff的投資花光所有積蓄,
在那節骨眼,我的左腿感染蜂窩組織炎。
休養中的我總覺得自己貧病交迫、萬念俱灰,
整天不停吃東西,藉食物來撫慰自己受創的心。
等到蜂窩組織炎受到控制,我的體重完全失控,
爆肥到駭人的地步。

在那時候,我認識維琪。

她是我的鄰居,可是以往早出晚歸,
從來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。
因為生病在家休養,
終於在自家門口遇見他們。

維琪跟我說:他們是基督徒,工作是傳福音,
不屬於任何教派,也沒有會堂,
沒有所謂的主日崇拜,
因為對他們來說,
天天都是主日,無時無刻都在敬拜神。

他們以新約聖經的「使徒行傳」為藍本,
使徒一起生活,凡物共用。
他們好幾個家庭住在一起,
家中成員十八歲以上都是傳教士,
若不願意就必須離開;
當然婚嫁的對象不願意當傳教士,
也不可住在裡面。
總之他們以「家庭」為單位,
穿插少數單身傳教士,
共同組織一個大家庭,
所以叫做「Family」。

「Family」源自美國加州,
創辦者是教主大衛伯格。
他過世後,現任教主是他的遺孀瑪麗亞。

我的「層級」當然構不上認識教主,
和我對口的是維琪和跟她同住的一大家子。

在北投珠海別墅區的大房子裡,
大約住了三個家庭共十幾個人。
在台灣「Family」組織中,
多是台灣妻子、老外先生,
維琪的先生就是英國人。

維琪帶我認識耶穌,
在我低沉時為我禱告,
給我安慰鼓勵和盼望,
曾經我們往來密切,幾乎無話不談。
分享過的歡笑與淚水不計其數,
的的確確對我付出極多愛心。
一度以為他們是真理的門檻,
找到他們等於是一腳踩進天堂。

一開始,和所有不信的人一樣,
對耶穌一無所悉的,維琪敎什麼都照單全收。

他們沒有固定的聚會時間,
不定期一通電話來約某日某時到他家去。
聚會的型態也很自由,
唱詩歌、彼此分享,
沒有講道這回事啦,
然後就是禱告。

當時覺得這樣很好,
不必每個週日都被「綁住」。

他們沒在「牧會」,
自然不會有固定的奉獻收入,
然而他們一大家子人也都沒有工作。
維琪告訴我:他們過的是信心生活,
深信神會供應他們一切所需。

和他們再熟一點,
維琪翻開「使徒行傳」跟我說:
「傳福音的就是靠福音養生。」

這下提醒了我這個聽福音的,
原來他們的養生是和我有關的。

起初是我主動給,
漸漸的,維琪有暗示也會明說,
不時告訴我他們的需要和壓力。
那陣子不知怎麼地有什麼都不敢留在手邊,
一定火速進貢,非得送到他們手上,
我才放心主接收到我的心意。

有一段時間,
我不敢買衣服鞋襪等「奢侈品」,
打開皮夾便想到「Family」一大家子嗷嗷待哺。

只要有空一定做好蛋糕、西點、菜餚往他們家送。
對此Jeff印象深刻,
至今還常學他們說:「yummy!yummy!」
神情音調模仿的唯妙唯肖。

聖經上說孩子是神所賞賜的產業,
基督徒家庭有三個孩子以上不足為怪,
「Family」裡面有六個孩子的家庭就有好幾個。
有對老外夫妻還有十三個孩子,
不是領養的喔,都是自己生的。
我媽一聽還問:是不是同一個先生?

維琪自己也有四個孩子,
當父母的人,自己可以委屈儉省,
還是希望提供孩子更好的生活品質。

我經常煮牛肉羅宋湯給他們吃,
有一天維琪跟我說:
她希望能夠定期給她的孩子吃牛肉,
可是沒有人奉獻。

(環南市場有個雞販定期供應他們雞肉)

我問:「要多少才夠啊?」

他們好幾個家庭住在一起,共用一個廚房
總不可能你家孩子大啖牛肉,
別人在旁邊流口水吧。

維琪說一個月兩千塊就夠了。

我可以聽過就算了,但當時維琪說什麼,
我都很自然將之當成要務,敦促自己使命必達。

我ㄧ回家就打電話給老姐,想找她奉獻。
我說過好幾次,
老姐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慷慨恩慈的好人。

沒想到老姐卻一口回絕!
她家也沒有定期吃牛肉啊!
老姐反問我:「妳有嗎?」

這件事便不了了之。

我常做起士蛋糕,
「Family」的人很捧場,愛吃的不得了。

幾次之後,
維琪說:「要不要教我們做,以後就不用每次都麻煩妳。」

當然好啊!

於是我告訴他們需要用到的材料。

起士蛋糕少不了起士。

維琪說:「我們沒有起士耶!」

說完眼睛直直看著我,好像這是我的責任。

有點驚訝她這樣反應。
因為──我-也-沒-有-啊!

我的起士是去店家買的,
家裏也沒在養牛羊。

這件事沒有下文。

我和維琪聊過我的快鍋很好用,
燉牛肉、煮紅豆湯,省能源又方便快速。

維琪說:「我們家也很需要一個快鍋。」

我跟她說:我的快鍋是德國FISSLER的,
有點小貴。
可是據我所知,有些國產品牌也很不錯,
而且價格上經濟很多。

維琪說:「妳去幫我們買好不好?我們不會挑,怕買錯。」

那陣子正好沒機會去大買場,這事就先放著。

直到收到COSTO的會員護照,
看到一只快鍋在特價,真的很優惠,
我知道他們也有COSTO的會員卡,
我趕快告訴她這個消息,以免錯過了。

維琪聽了還是要我去幫他們買,
直說不會挑怕買錯。

可是COSTO上上下下就只賣一個款型的快鍋啊!
除非買成別的東西,否則怎會錯!

原諒我小人之心,我很強烈直覺,
她是想抝我去買,買回來順理成章變成奉獻。

她才沒打算給我錢!

這件事又到那兒為止。

有一次維琪臨時找我去她家,
說要放一支DVD給我看,
我人一到,她說她家的DVD壞了,
要借我家的放映機播放。

我家有兩台DVD放映機,
因為Jeff工作要用。
我搬一台過去,線才剛接好,
Jeff忽然回家,有事找我,
我只得匆匆告辭,
機器就先放在她那裡。

不久,Jeff要用,
我打電話給維琪說要把機器拿回來。

她說:「妳要拿什麼?」

「DVD放映機啊!」

「喔!」維琪恍然大悟,這才想起那台機器是我的。

我去拿的時候,他們一家子臉色都怪怪的,
維琪的老公約翰為粉飾太平,
特別好禮的堅持幫我拿機器出來。
機器很輕,小孩都拿的動,
根本不需要他幫忙。
之前不曾見他這麼紳士。

那台機器在他家,小孩們看卡通什麼的超方便,
這下子拿走了,難免很失落。

沒隔幾天,Jeff的朋友從大陸回台,
正巧拎了一台DVD放映機來。
我立刻想到維琪他們,
便打電話跟維琪說:
我現在多一台DVD放映機可以給他們。

你猜維琪怎麼說?

她說:「喔,我不敢拿妳的東西!」

言下之意,她怕我送她東西又會跟她要回來。

拜託──,
之前那台DVD放映機本來就沒有要送給她啊!

維琪嘴巴講不敢拿,也還是收下了啦。

那年夏天,「Family」集團福至心靈,
說要連續十週開一系列真理教導課程,
地點在外雙溪另一個「Family」家庭。

那時我已從北投山上搬到山下,
維琪說他們家有好幾個人要過去,
想「順道」搭我的便車。

一點也不「順道」!

維琪的計畫是我先上山接他們一起過去,
回程再送他們回家。

來回我都要專程爬一段山路。

算盤打的好!

只不過我認定的「順路」是──
他們順道來接我過去,
回程再順道先放我下車他們再上山回家。

那時Jeff還沒有信主,我單獨行動,
要我一個弱女子照料他們好幾個大人的行程,
是什麼道理?

何況他們又不是沒車,
又有這麼多人要用,
為何要我管接管送?

課程的時間是週日下午一點,
週日上午我都不敢接聽電話,
因為實在不願接下這份公差,
寧可故意遲到,獨自姍姍遲來。

可是回程就躲不掉,
好幾人硬是把我的小車擠的滿滿。
有一次還順便小搬家,
夯不郎噹塞了一堆有的沒的整車幾乎動彈不得。
我忍耐著管送幾回,鐵了心不再去上課,
司機生涯告一段落。

和「Family」往來兩年多,
類似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。
不爽歸不爽,總是盡量讓它們過去。

真正讓我動念想要遠離的事端在下面──

維琪有四個孩子,
長子威廉正巧和老姐的獨子飛力同歲。
為了讓飛力交朋友,
我特地約了老姐、飛力和維琪一家到我家吃飯。

我經常請「Family」成員到我家吃飯。
每次請客至少做十道菜,
真心將他們當作主的門徒在款待。
每回用餐結束,我都累的倒頭大睡,
隔天中午起床善後,
可以從十二點收拾到下午三點。

那次也不例外,照例預備豐富,
也都吃喝極快樂。

當時數位相機剛興起,還不是那麼普遍,
維琪的老公約翰已有一台。

飛力和威廉玩的很開心,
兩人頭靠頭、臉貼臉拍了一張照片,
老姐在旁看了很感動,
跟我說:可不可以請約翰洗一張照片給她作個紀念?

我跟約翰說,
他竟回答:「沒有啊,我沒有拍那張照片!」

哈!他按快門的時候,
我姐就在旁邊親眼目睹啊!

我想他是怕麻煩,寧可少一事吧!

可是,約翰,你有沒有想過,
你們到我這裡吃吃喝喝,而且是好幾回耶!

我也只開口要求這一張照片!

這個老外實在很沒人情味,
別人對他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嗎?

這件事在我的心裏留下了陰影,
以後我就不怎麼愛請他們!

回到維琪的四個孩子,
維琪視之為她的驕傲,
在她的眼中,她的孩子完美無缺。

我不會說她的孩子不可愛,
混血兒至少有基本盤。
但我認為人的性格是要陶塑操練的,
沒有誰生來純潔高尚,和主耶穌的性情如出一轍,
即使是傳教士的孩子也一樣。

維琪經常褒獎她的孩子:

「我的孩子不會說謊!」

我只能說她不了解人性。

這樣也好,每當我和她無話可說,
氣氛開始要尷尬的時候,
只要將話鋒轉到她那幾個寶貝,
便可開啟她的話匣子,
滔滔不絕至少可讓我休息三十分鐘不必開口。

維琪的老二叫做雅麗,
是她的長女,是一個很機靈的女孩兒。
維琪說她是老外個性很直接,
我是覺得她很敢講、很敢開口跟人要!

某天維琪約我過去,
跟我說他們一家決定轉戰大陸,
從此在那裡落地生根,不回台灣了。

乍聽驚訝之餘,當然很不捨。

這時雅麗跑到我身邊,
煞有介事很鄭重的說:

「樂樂阿姨,我有一件事要跟妳說。」

我坐直身體,洗耳恭聽。

「樂樂阿姨,我告訴妳,下星期二是我的生日。」

我自己是從不過節的人,
私人的紀念日從不大肆宣揚、驚動別人,
頂多和至親安安靜靜的度過。

而且如果我像雅麗那樣跟我父母的朋友開這個口,
有暗示要禮物的意味,事後肯定挨一頓毒打。

可是維琪欣然賞識女兒的直率敢言。

我不覺得小孩子的生日有什麼好特別慶祝的,
就算要也是人家家長的事。
只是我想到他們即將遠行,不知何時才會再聚,
便說:「那我們就在雅麗生日那天一起吃個飯吧!」

為了忙十幾個人的餐點和生日禮物,
我特別請了兩天假專心準備。

我們真的度過非常愉快的一天,
一切辛勞全值回票價。
如果真如維琪所說他們即將遠行,
那倒是一個圓滿的句點。

問題是──,
他們又決定留在台灣,不去大陸了。

雅麗的生日是五月,
威廉的生日是七月,
老三美娜是九月,
老四還小抱在懷裡還不會吵,所以不知道。

我辦了雅麗的生日宴,
接下來那兩個儼然變成我的事,
否則顯得偏心不公平會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。

威廉和美娜均引頸期盼,
等著我在她們生日時出奇招,
給他們意外的驚喜。

這兩個孩子好幾次在我面前
吱吱喳喳講述對生日的期待和幻想,
維琪都在場,從未制止打斷過。

每聽一次,我就起一次厭煩。

我對維琪說:

「我從來不覺得生日有那麼重要耶,我和Jeff都沒在過生日!」

如果別人對我這麼說,早就聞弦歌而知雅意了。

維琪真是個天才,她回我:

「生日很重要耶,大衛伯格說:生日是人生的開始。」

是喔,既然生日這麼重要,
怎麼沒聽你們說要幫我過生日?
好像我沒有生日,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!

我的心裏才剛這麼嘀咕,維琪就說話了:

「等妳生日的時候,跟我們說,我們幫妳過生日!」

哎喲,誰像你們這麼大面神、這麼敢開口!

如果有心禮尚往來,為何不直接問我的生日是哪一天,
屆時主動聯絡呢?

維琪話一說完,我沒回話或也無人接話。
我偷瞄那幾個孩子,個個噤聲不語,
視線斜到一邊,沒有人敢問:

「樂樂阿姨,妳的生日是哪一天?」

彷彿誰若問了這個蠢問題,
誰就要負責記住,然後有所行動。

沒有一人想找這個麻煩!

我不想再幫誰過生日。
找到機會就跟維琪說七月工作很忙,
沒辦法幫威廉慶生,
可是他期待這麼久,
我可以送他一份小禮物。

維琪說威廉一直很想要三百塊。

我說好,我給他。

給他三百塊不是大問題。
問題是──,
三百塊對維琪來說也不是問題,
若妳這個媽媽覺得威廉平時的表現,
給他三百元獎勵並不為過,
為什麼不自己給了呢?

又不是說想要吃樂樂阿姨做的蛋糕還是菜餚,
旁人無法代勞,才非要我親自出馬!

錢誰給不都一樣?
難不成我的錢有獨特的馨香之氣嗎?

愈來愈不喜歡這家人貪婪的感覺。

威廉生日那天,晚飯後,
我送紅包過去。

還怕直接送錢太直接,威廉會不好意思,
於是寫了一張卡片,
裁了小小的包裝紙把錢包起來夾在卡片裡。

很難忘記威廉收到卡片時失望的表情。

他以為只是一張卡片,
臭著臉打開信封,
拿出卡片、翻開、就快速合起來。

我寫什麼他一點都不想知道,
以他翻閱的速度,千里眼也沒這本事這麼快速閱讀吧!

威廉很冷淡的說:「謝謝!」

維琪見狀趕快小聲提醒他:裡面有錢啊!

威廉重新開封,這才露出微笑。

維琪帶著歉意跟我說:「剛剛威廉沒有看到錢…….」

好像威廉因此生氣我也不該怪罪他。

整個無言,從此決心對他們冷淡。

還沒完…….

九月美娜生日,那天正巧遇到颱風。
風勢不大,但撈到一天颱風假。

如果市政府都允許我們在家避風災了,
沒道理要我上山給六歲孩童祝壽吧!
這次我連禮物都免了。

幾天後我忘了是為啥事去維琪家,
一進門,孩子們正在游泳池戲水。
(他們家有游泳池)

美娜看到我,急忙從池中起來,
對我大喊:「樂樂阿姨,我六歲了!我六歲了!」

我能給的只有「恭喜呀!」
其餘免談!

之後我真的刻意疏遠他們,
不小心接到他們的電話,也是盡可能冷處理。

最後一次去她家,
這群孩子們還是沒能走出把我當成聖誕老婆婆的迷思,
還在想辦法從我身上挖禮物。

雅麗又一臉嚴肅地說:

「樂樂阿姨,我要跟妳說一件事。」

我心想:少來這套,又有什麼事,該不會是妳家誰又生日了吧!

「我告訴妳,明天是我媽媽生日!」

雅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,
好像預期我會給維琪「surprise」,
所以不能給她媽媽聽到。

我這個人從來沒有先知預言的恩賜,
唯有對此料事如神。

我的內心偷偷冷笑,轉身大喊:

「維琪,明天妳生日啊,祝妳生日快樂喔!」

就這樣,至少心意到了。

和「Family」漸行漸遠,終於無消無息。

失聯之後,一度成為流浪的基督徒,
心是信靠主的,只是不去教會,也沒去過,也沒那個習慣。

但神至終還是領我找到跟隨祂的路。
現在我有穩定的聚會和最好的牧者成為我的遮蓋。

而且我本來學佛打禪的老公也信主啦!

想到「Family」,首先浮現的印象就是他們老是要這要那。
但平心而論,他們不是壞人,
甚至比許多人(基督徒)都善良單純。
或許也是因為單純,才這麼坦然直接。
只是我覺得他們沒有走在真理的道路上,
沒有以神為樂。


持平地說,
比起他們給我的,我的付出微不足道,
至少是他們領我認識主、得以重生。
若沒有他們
我的心不知何時才會開啟。

謝謝他們將主耶穌帶進我的生命中!

那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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